第10章 百里东君，凭心而动

无心的目光一直默默注视着曦月，他感觉，自己的心弦，好像被这个女子轻轻的撩动了。

听完曦月的经历，萧瑟和雷无桀都沉默了，二人都是天之骄子，自小是被呵护着长大的，不懂他们两个的悲哀，可也明白他们的不易，一时之间无言……

苍山之巅，白玉桌上放着黑白棋子，百里东君正在一个人下棋。

“唐莲他们到九龙寺了？”一道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她便是李寒衣。

“嗯，只不过是空手到的，那人逃走了。”

“为何？唐莲失手了？”李寒衣一身青衣，挥舞着手中的剑。

“是的，因为他遇见了一些人。”

“什么人？”

“白发仙，紫衣侯，还有一个能在几招之内便打败白发仙的小姑娘，还是在压制修为的情况下。”

“小姑娘？”

“没错，唐莲说，她叫曦月。”

“可有什么背景？”

“是从昆仑山来的，似是第一次下山。”

“寒衣，你曾去昆仑山求取铁马冰河，可知道是什么情况？”

“昆仑的确是住着一位绝世之人，但年纪已经很大了，莫非是他的弟子？”

“应该就是了。”

“能如此轻易打败白发仙，恐怕不只是神游玄境的实力啊。要不要去看看？叫上长风一起，她可是放话说会护着无心的。”

“行，到时我和你一道。那唐莲那里？”

“我给他留了四个字。”

“什么字？”李寒衣问。

“就跟师尊当年留给我们的信一样，他们自己的江湖还是让他们自己去闯闯，反正有我们几个老的在身后，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百里东君随手将酒水挽成条水龙，向李寒衣射去，李寒衣也不退让，铁马冰河剑挥出一道剑气，直接将那水龙冻成了雕塑。

……

此时，唐莲已收到了百里东君的信，喃喃道，“凭心而动？这是什么意思？”

他问向无禅，“师父给我的信只写了四个字‘凭心而动’，这在佛法上可有什么解释？”

无禅道:“佛曰，随心，随性，随缘。这便是佛门的解释。”

唐莲闻言，叹了一口气，道：“我自小生在唐门，十六岁之前，在怜月师父门下，学习内功心法和各种毒术暗器，十七岁去了雪月城，拜了百里东君为师，成了雪月城大师兄，帮三师尊处理城中事务，师尊老说我严肃呆板，可是，我的前半生都是这么过来的，一直按部就班，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凭心而动’啊！

对了，还没问过，无心是个什么样的人？”

无禅:“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寒水寺，在九龙门大觉师父门下学习，与无心师弟相处不多，也并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只只是幼时的一件事，让我印象深刻。

那时，我正在寺中练拳，无心站在一旁，突然问道，这就是金刚伏魔神通？可是何为魔？如何确定？

我停下来回答，除魔卫道不是应该的吗？我不知道什么是魔，但师父让我除什么魔，我便除什么魔。

无心却道，经书中说，除魔，是除尽烦恼之魔，当除的不是外魔，而是心中之魔……”

“若非亲耳听到，我实在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五岁幼童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