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德玉，你这是什么意思？”
承容公主凤眉一挑，眼神凌厉。
顺全说过，为奴为婢的人，断不可抬头直视主子。
因而我只能悄然收回眼神，恭敬低头的视角只能瞧见李德玉红色袍角上的整齐精秀的针脚和一尘不染的足靴。
李德玉恭敬摇头：“奴才不敢，不过三殿下近来有喜事，还是莫要这两人的污秽之血冲撞了三殿下大事。”
“有意思，你李德玉还有做善人的一天，罢了，看得本公主怪恶心的。
你说得对，哥哥大喜，这两个东西还配不上本公主动手，这两个狗奴才就赏你了。”
承容公主讥笑一声，径直离开。
待人一走，又有小侍童快速撑起阳伞给李德玉遮着，恭敬喊了声“干爹”。
“承容公主这脾气啊，还是和及笄前一个样。”
李德玉不知是在跟谁感叹。
“别来无恙啊，顺全公公，”他笑眯眯地伏身说，“瞧你，去了杂役房后竟还是那么落魄。
不过你呐，这辈子就配不上好日子不是吗？”
顺全只是抱着猫低着头并不说话，教我看不清烈日下藏在阴影里他的神情。
“刚刚你说你叫小允子？
多大了。”
李德玉半蹲下来，抬起我的下颚，笑眯眯地打量我。
我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笑得让我有点瑟缩，低声地答了声：“奴才十岁了。”
“你刚说你不服。
这是宫里，她是主子，她要你生你就可以生，要你死你就活不了。
不服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呢？
她千娇万宠含着金钥匙出生，而你注定一辈子不完整地伺候人。”
他捏着我的下颚，力量大得我眼泪直飚。
“这后宫呐，只有权力才能让你活下来，”他轻轻地说，声音阴柔平和，嘴角还戴着笑，“今日承容公主虽然放过了你们，但是我李德玉本就不是什么善人，你以为我是救了你们吗？
你们这种战战兢兢还在挣扎却仍难逃一死的东西啊，咱家是欣赏的，所以呐，你们得死在咱家手里。”
这话说得吓人，我不禁跌坐在地上，惶恐第二天看着他。
“内相！”
一直不吭声的顺全喊了他一句，他抬首间一大串汗珠滚落，不知是不是热着了：“他不过是一个孩子。”
...
继续阅读《眼神恭敬低头的视角》

小说《眼神恭敬低头的视角》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