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水流洗脸。
水挤进眼睛的刺痛，缓慢中和心脏剧烈的跳动。
“这样做容易损毁眼角膜。”
我好像听到季曼的声音。
擦脸看向外面，确定是我的错觉，也没了继续的兴致，吹头发的时候。
又好像看到季曼曾经的影子，拿着吹风，一手帮我掸松发丝，满脸宠溺。
那个时候，我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喜欢她。
“女生可以喜欢女生吗？”
“不能。”
明明镜子里的她，满眼都是我。
可她很能忍，我好几次想向她确认，那种感觉是不是喜欢？
她摇头，帮我捆最潮流的发型，却给我选最保守的衣服。
“我们只是超越朋友的一种更好的关系，例如亲人。”
那天晚会，联谊的男生大冒险亲了我的脸，周围的人起哄让他跟我表白。
我看到人群之外，她的脸，集合了失落、难过和愤怒。
可她始终没踏出那一步。
事后，她冷了我很久。
我爬上她的床，挤进她怀里，问她。
“你喜欢我吗？”
她看着我，没说话，眼里尽是纠结。
我抬头亲她的唇，她闭上眼，没拒绝我。
“再问一遍，你喜不喜欢我？”
……门铃突然响了，我打开门，是酒店经理和季曼。
她脸上的神情很怪，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有事？”
拎着湿发，身体力行的克制自己的情绪。
不要有妄念，她已经有孩子了。
“嗯。”
经理一走，她猛的扑进来。
6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柠檬香味扑通盖地，头顶有几滴热的水滴下来。
“放开我。”
门没关，我真怕谁过来看到这一幕。
好在她不是个傻子，松开我之后，随手关上门，推着我进卫生间。
镜子里她很漂亮，高出我一个半头，精致的脸把我比得体无完肤。
“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她一手拿着吹风，一手揉着我的短发。
“没看到，手机关机了。”
她叹了口气，陷入长久的沉默，我也无话可说。
三分钟后，她放下吹风，轰隆的噪音消散，我听到她很沉重的呼吸声。
我盯着镜子，觉得她很不对劲。
她从后面拥着我，头覆在我的头上，手紧紧的拉着我。
像当初一样，委屈难过的在我头上蹭来蹭去，又埋头在我颈间贪婪的闻。
她说我身上的味道，总能让她安心。
“对不起。”
这是她第一次跟我道歉。
房间里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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