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我的身影，那如同一潭死水的眼中忽地燃起了刻骨铭心的仇恨之火：“原以为你只是逢场作戏，不承想你却当真做了那灵山的狗！”
“怎的，如今你这斗战胜佛，却是来嘲笑俺老牛的不成？”
我沉默着，却是没有直接回答，反是静静地上前，轻轻抚过牛魔王身上那可怕而巨大的伤痕，眼中满是复杂。
那是足以杀死大妖的道伤，却不承想被牛魔王生生地硬扛了下来，其中一道棍伤，尤为显眼。
“大兄，受苦了……”见我这般，牛魔王忽地顿住，似是意识到什么，那庞大的妖躯猛地驻足，面容之上满是惊疑不定！
“你……”“俺老孙回来了。”
我轻轻颔首，缓缓抬头，望向那双牛眸。
他愣了愣，忽地笑了。
放肆地笑！
那笑声惊天动地，引得周遭山岳崩塌，天穹云层倒卷！
“哈哈哈！
好！
是你！
是你啊！”
“我就知道，你这猴子这般祸害，怎会就这么轻易死了？”
“六百年……只要你回来，等你六百年又如何？
六千年又何惧？”
牛魔王笑着，面容之上竟不自觉滚下浊泪，转而又被那磅礴的妖威蒸发成空！
“放肆！
牛魔王，你在作甚？
擅动妖威，找死不成？”
忽地，天穹上出现两个手执仙鞭的仙吏，他们脸上惊疑不定，怒喝出声！
牛魔王仰着头，却是径直地无视了二人，自顾自地悲嚎道：“悔当初不听你言，这天地间，那些仙神哪容得下吾等生灵逍遥自在！”
“那六耳！
该死的六耳！
当真以为俺老牛看不穿他不成？”
“铁扇被他们打杀了，我儿成了他们的傀儡，就连俺老牛，也只能在此受无边垦荒之苦！”
“哪怕不随你闹上天宫，如今下场亦是如此悲凉……”我静静地听着，脸上却没有半分怒火，只是听着。
过了许久，待牛魔王平复了心境，我方才轻声道：“大兄，如今，可愿再随我闹上一场？”
“你……”牛魔王那硕大的瞳孔之中闪过一丝错愕，转而，眼中却又泛起一丝苦涩：“如今，我已身为阶下之囚，群妖皆是如此，心有泼天志，又为之奈何？”
他苦笑着，露出脖颈之处的一圈刺目金环。
在其之上，佛光浩瀚，仙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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