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过皮影戏吗？
最早的时候皮影是术士用来招魂的，招来鬼魂让其附着在皮影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孩子总说家里的皮影会说话……我叫吴坤，是一名皮影手艺人，平常有事没事就背个箱子瞎溜达，把腿跑断了也挣不到几个钱。
但我喜欢皮影！
一张白布，一盏灯光，三四个有手有脚的皮人道具，就能上演一出好戏。
2000年有一天，我在幕布后面耍得挥汗如雨，周围的观众却不到十个。
他们往前面的纸篓里丢块钢镚，嘴里嚷嚷着什么“卖道袍”、“游地狱”、“钟馗嫁妹”。
相传这皮影戏是演给阴间看的，阳人扮多了不好。
我妻子跟我说了几次，让我把这东西放放，出去找个正经事做。
可我从不相信这些鬼话，反正早些年生意挣了不少，现在不如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安心当个“民间艺术家”。
我这表演的正起劲，幕布前面忽然伸出一只小手，抓了把纸篓里的零钱就往远处跑！
见状，我忙把手里的皮影小人往箱上一搁，撒开腿就朝那小子追过去。
他大概是好多天没吃上饭，身子骨尤其矮小，没多久就被我逮住了。
我一手扯住他的胳膊，把他整个人按到墙角上去。
“小子，毛都没长齐就学会抢东西了。”
我一边冲他喊，一边掰开他的手心，从里面掏出五块钱的纸币。
小孩回过头，双眼通红地瞪我，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我懒得管他，把钱拿到手以后转身就走。
可没想到的是，这小孩就跟块狗皮膏药一样，先是坐在旁边蹭戏看，后来见我收摊还非要跟上来。
回家路上刚好遇上了妻子，她看到我身后跟着的小孩，显然有些惊讶，“老公，你这出去一趟咋还带个孩子回来了？
私生子啊？”
“什么私生子！
路上捡的，他非要跟上来。”
我无奈道。
妻子蹲下来，冲小孩上下打量一遍。
这男孩看着不到十岁，身上脏兮兮的，脚上凉鞋的底都全被磨穿了。
“可怜的孩子。”
妻子轻叹一声，忽然仰起头看我，“老公，咱们收养他吧。”
从妻子亮晶晶的眼神里，我读懂了她的意思。
我们多年没有孩子，前天刚拜访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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