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停留在五年前的六月六日。
高考加油！
我对段松说。
他再也没有回过我。
等待的时间越久，失望也越大。
生根发芽还未能长出绿叶的小树苗就这般枯死了。
我一直都是被人戏弄的小丑。
五年足以改变许多的人或事。
程琳成为了一个舞蹈家，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熠熠发光。
她的舞蹈被别人评价总是优美而怪异的。
毒品激发出来的灵感，很多人都难以找到共鸣。
何谨言几乎成为贩毒的最大首领，总是让人不寒而栗。
而我只是何谨言身边的一条金丝雀，他从不带我面见众人，我好像真的被他放在了心里。
贩毒首领的情人，带出去恐怕活不五分钟。
我是看着何谨言从一次次的枪林弹雨中活过来的。
他干的这项事业又何其容易。
明明世界上有数以万计的好工作，可偏偏有人冒着生命危险，忍住诋毁谩骂，不计身边人的安危，为了身外之物不顾一切。
我被何谨言守护地很好，从未见过他们的肮脏事。
“阿言，你身上为什么有股血腥味？”
“阿言，你怎么又受伤了？”
“阿言，你到底是干嘛的呀？”
“宝贝，不该问的别问。”
每次在床上的时候，他总是深情地叫着我。
“乖乖，我好想你。”
“乖乖...”偶尔叫着叫着，他竟然哭了起来。
埋头在我的怀里，我的手**他生硬的头发里，躲过万千子弹的男人竟也可以变得这般柔软。
即便他不让我看见，不让我听见，可他的事业注定会吸引来很多仇家。
明处暗处，数不胜数。
子弹第一次快要打到他身上的时候，还是三年前。
我躲在他们身后眼看子弹就要射中他的胸腔，毫不犹豫地拿自己挡下了子弹。
这是在拿命赌。
我并不是很懂这些，即使跟着何谨言耳濡目染，我对这些也依旧迟钝。
子弹射进了我的右肩膀。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为我有了情绪。
从前，他的情绪只是为了另一个她。
这依旧不足以让他感动。
我逐渐意识到，从他身上得到爱太难了。
因为他的心已经毫无保留地给了另一个她。
我也不想装下去了，我不是一个深情的人，但我依旧忘不了那个人。
我相信他一定会来找我。
那就愧疚吧。
有时候愧疚比爱更加记忆深刻。
是夜。
我们像平常情侣一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