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是我打的”“你下了死手……”“他该死！”
女孩狰狞着面孔，年轻的脸庞上找不到半点鲜活的气息，就好像死过一回的人。
“可他什么都没做”“说错话就该死，可惜了，那一砖头我该砸的狠些才好”“……”我皱眉，心口隐隐作痛，转身离开之际忍不住回眸打量眼前的女孩。
女孩耷拉着脑袋，脸隐没在长发里，身上套着宽大的校服，怎么看都觉得应该是个好女孩。
“帮我照看着些”我拍拍小警察的肩膀，从包里翻出几张钞票往他怀里塞。
“使不得使不得”小警察摆摆手推脱，指了指监控，一脸的正义。
我笑了笑，倒是显得我愚昧了。
“她是个好孩子”我说。
“法律会严惩每一个恶人”“……”是吗。
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在想，什么是好，什么是恶？
身为一名合格的人民教师，有着一套根深蒂固的是非对错观，第一次，我觉得自己的三观似在风中摇摆，不得平定。
“还在苦恼啊？”
我的思维被打断，转头看着正在开车的许凯，心稍稍安稳了些。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那个女孩子？”
“嗯，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可乖了”“或许人不可貌相”“是吗…”他也不相信。
“好了别想了，你啊就喜欢操心”他揉揉我的头。
像往常无数个日子，毫无怨言的送我回家，从不逾矩。
这或许就是我喜欢他的理由。
“凯，你会一直爱我吗？”
“会的”他笑。
千篇一律的问话，千篇一律的回答，我竟没觉得腻。
“凯……”我张了张口，想像其他小情侣一样说些腻腻歪歪的话，但终究是没说出口。
“凯，阿姨还是不同意吗？”
“她…她只是暂时还没接受…过段时间就好了”许凯沉默着，像是在掂量他自己这段话的分量的那种沉默。
我知道，我们心里都没底。
“好”我说。
成年人安心的来源或许就是自欺欺人吧。
他抱了抱我，随即便分开了“漾，明天见”“明天见”我挥挥手，看着他的车子逐渐远离视线，而后才一步步往楼上走。
打开灯，甩掉包，拿出喜欢喝的饮料，看一部追了好久的电视剧。
其实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除了有些孤独。
第二天我走进教室，不出意外的，在教室角落里看到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