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冷呜咽的号角声中,剩余的轻骑和步跋子仓皇的向后面的小丘撤离。
而此时小丘上的独孤亦荣目瞪口呆的看着宋军后阵的战局,他亲眼看到宋军的后阵上的砲车发出了无数的散弹,也看到了宋军掷出的短枪的恐怖威力,但是他能做什么,他还来不及做什么,战斗已经结束了,咩哧浑的麾下已经伤亡大半彻底崩溃了,他们疯狂的不顾一切的向后逃跑着。
接着,他发现前阵的宋军禁军和藩骑士气大振,他们疯狂的冲击着撞令郎和轻骑的阵线,本来就有些抵不住的撞令郎们的防线开始松动,瓦解就在旦夕之间,
撞令郎们的后退和瓦解不只是宋人禁军的压力,关键是他们听到了后阵恐怖的声音,看到了步跋子的败退,而宋军像打了鸡血般兴奋和无畏,这让他们军心大乱。
小丘上的独孤亦荣痛苦的发出了撤军的号角和旗帜,只是他想不明白,短短的百息前,在他的指挥下左厢神武军司就要吞下所有的宋军,取得一场他没有经历过的大胜。
就在此时那个最不起眼的如同羔羊般的后阵竟然有那么大的杀伤力,转瞬间灭杀里他的希望,这个战力恐怖的远远高过了前阵的禁军,不客气的说那些禁军远远做不到这点,问题是怎么这么坑,这完全是扮猪吃虎,给他的麾下致命一击。
独孤亦荣败的不服,他的筹划一点问题没有,只是遇到了后阵的不测,他真的不服。
不过,独孤亦荣毕竟身经百战,他明白败了就得认,否则连他都得躺在这里,成为宋军夸功的战利品。
剩余的只有不足千人的西夏军蜂拥向西溃逃,他们的身后是宋军骚扰的藩骑,其他的宋军的步军没有追击,禁军也伤亡大半,其他的民夫混乱不堪,完全没有追击的能力。
就这样剩余的西夏左厢神武军司的军卒逃离了这里,留下了一片狼藉的战场。
“张荣你带人立即收拢战场,不用我说吧,好东西都给我收回来,一样不留给其他人,谁要也不成,”
西贼退却,种师闵没有让人追击,虽然他很想,但是一群乌合之众的手下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弄不好让对手一个回马枪就要大崩,见好就收吧。
不过,经过数次战斗他算是明白兵甲的重要性了,现在他对这些物件极度渴望。
他不会忘了他到处求告寻找铁枪头、破皮甲时候模样,现在大批的兵甲就在离他几十步的距离内,此时不取岂不是傻瓜。
张荣领命带着两三百民夫立即进入了前方的战场,不过很多人一进入其中立即大吐特吐。
很多步跋子的头颅被砸烂,有些被短枪刺穿,场面血腥的无以复加,这些战阵的初哥们怎么受的了,就连张荣也内里翻腾,他也没有见过比这个更血腥的战场,站在这个修罗场中张荣内心里升腾起对秦延无比的敬畏,这个人是他发现的,却让他一再困惑,因为他再也看不清这个小小的西军子,有的只有日益增加的敬畏。
场面就是再血腥他们也得忙碌,这些民夫开始削下甲胄,归拢兵器和银钱,收拾散落的战马。
身后的民夫不断传来秦先生的招呼声,种师闵回头一看,只见秦延坐在马上向阵前而来,一路上遇到的所有的民夫恭敬的施礼,他们都清楚他们没有沦落被击垮,没有成为西贼追逐的猎物都是因为秦延的谋划和布置,现在秦延在他们的心中的地位和神祗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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