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的眼睛，心里突然冒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烦躁，偏过脑袋一言不发。
“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少女轻笑了一声，晃了晃另一只手里的半瓶纯净水，“要喝水吗？”
“韩临月！”
姜昭恼羞成怒，但考虑到自己正在罚站的处境，只能用气音吼道，“你罚站的时候脸色能好看吗！”
“我长这么大还没罚过站呢，”少女歪头看他，无辜道，“所以你要喝水吗？”
“…喝！”
姜昭舔了舔有些干裂的下嘴唇，自暴自弃道，利落接过少女隔着走廊栏杆抛过来的半瓶百岁山，一饮而尽。
韩临月在他喝水的间隙，透过窗户瞥见正在黑板上奋笔疾书的中山装背影，了然道：“你又和王老师抬杠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把人家水喝光的姜昭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韩临月又笑着和他说了些什么，却被按时响起的下课铃声淹没，姜昭只听清了她最后那句轻快的“我回班咯！”
夹着生物书的王老师从前门离开班级，头也不回地向大办公室走去，看都没看他一眼，似乎已经忘记了罚站的姜昭。
“姜哥可以啊！”
班长张乾扒着窗户里探出脑袋冲他挤眉弄眼，“罚个站都有妹子特意跑来送水啊？”
“你他妈的别乱说话！”
姜昭拍着身上的墙灰，恶声恶气道，“人家上体育课刚好路过而已！”
“姜昭~~”另一扇窗户里，生物课代表刘禹捏着嗓子矫揉造作道，“你脸色不大好~~~要喝点水吗~~”“滚！”
姜昭白了他们一眼，理了理卫衣领子，毫不客气地拿走刘禹的课本，面无表情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补起了笔记。
如果不是通红的耳尖暴露了他的话。”
二”姜昭望着宣传栏里白纸黑字张贴着的理科班月考排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是高二年级所有理科班上完全部内容之后全面模拟高考的一次月考。
第11名，665分，0班韩临月。
第596名，558分，5班姜昭。
姜昭从没有哪刻像现在这样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和她之间的距离。
他几乎有些自惭形秽。
姜昭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和韩临月就像是短暂拥有共同的发源地的不同河流。
只有那些波澜壮阔的大江大河才能前途无量地奔向一望无垠的大海，而千千万万条连名字都...